考试的时间一分一秒地失去,按照鲁迅先生的话,就叫“流驶”。
此刻的我对这次考试充满的是一种绝望,前面的阅读战场我已沦陷,而这作文的字迹又很丑,同时的我也不知该写何。
妖艳的阳光从我左后方冲我舞弄身姿,对,我注意到她了,哪怕此时是个下着悲催的暴雨的大晴天,连一丝儿云都没有。
杯中的水被我喝了三分之一,绿色的透明水杯在金色的阳光中散射着奇妙的光辉,手中的笔也因我的汗水而打滑。裤兜里那并不存在的手机却打扰着我,而非水杯和笔。
我右侧大概五米的位置有一扇门,它是关严了的,然而我看它是虚掩着的,假设突然冲进来一个老师,径直奔至我面前,将我扽出去,然后拎出我兜里那虚无的手机,结果了我的语文考试。其实那位若不这么做,我的语文考试也已被结果了。
时间的线,对于我而言是一种死亡线,离我越来越近了,也不知是它逼近我,亦不明是我拥向它。怕不是死亡是另一种重生。然后的化学及众学科好再虐我几次罢了。
又喝了一口水的我看向那水杯,二分之一体积的液体的液面在不自在地晃动,拐着我的心在不自在地晃动。
我意图将自己蒙于被窝之中,尔后诗意大发,用电话拨号键演奏了一首帕格尼尼的曲子,喝着姚文元的饺子汤。
享受着卡夫卡的文章的我不能写卡夫卡风格的作文于考试中,同时的我亦享受着啥也不会的哀庆。
琢研“生活中那扇虚掩的门”的我仍无头绪。但我不能放弃,哪怕时间将尽。
绝望的我写下了一篇近乎作死的作文,以往我创作的小小说在此处无施展威风,同时我又不愿套任何作文。
妄图将希望寄于别的学科之上,却,都不会。在不久的将来,这些锁死的门终将成为虚掩的门。
2017.11.1